苏瑾瑜在洛傅的住处等了足足两小时都不见人出来,眼看着天将黑,又突想起起居室还未做完的活,只得离开了这里。
回到起居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拾了院里还晒着的药草,苏瑾瑜推开起居室的屋门。
屋里光线不是很好,苏瑾瑜摸着黑将药草放了下来,打算转身去点灯时,手却被人握住了。
“苏公公可真忙,忙得要天黑才回屋。”白玄胤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直直地滑进苏瑾瑜的耳朵。
下意识地瑟缩了脖子,苏瑾瑜回道,“皇上这么晚为何还在奴才这,莫不是寝宫没了睡的地方?”
“苏瑾瑜,朕是主你是奴,你该先回答朕的问题。说,今日去哪了?”白玄胤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一双眼在黑夜中泛着寒光。
苏瑾瑜明显地感受到人指尖的力度慢慢将手腕的血管阻塞,本能地酸麻从指尖传来,“回皇上,奴才今日处理了内务府的旧账后便去洛傅那,后来又去了浣衣局,这皇上是知道的。再后来,奴才便在洛傅那待了半天,回来时皇上已经在这等着了。”
“洛傅那?你去他那干什么?”白玄胤的声音依旧冰冷,甚至还多出了一丝肃杀之气。
夜幕里,苏瑾瑜看不清人的五官。但从与人接触的双手来说,他知道,人此时有多么的生气。“洛傅先前帮了奴才,奴才不过是去回礼。”
“回礼?拿什么回?!”白玄胤将人拉至跟前,抵着人的额头,双目直直盯着人看。
“皇上觉得呢?”
问出这句话时,苏瑾瑜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幻想,人的回答定是满怀猜忌与怀疑的。这些他早已知道,但不知为何,苏瑾瑜心里却有一丝期待,他希望人能够有那么一次,能够信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