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猜。”
李杏疏淡淡的看着自己亲生父亲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倚在门槛上，长恨玉玺从怀中掉落，“永生”两字已然破碎，一个俊美成熟的男子恍如被空气腐蚀般，迅速化为一具枯骨。
“你太重视李萱了。”
——这是余二几千年人生的句号。
“啪嗒！”
匕首掉落在地，李杏疏无需回头，也知李萱也成为了一具枯骨，空灵妙目闭了闭，她知道自己和这对夫妻之间的因果是彻底断了。
寻常人死后或许还能成为鬼，可逆天而为，苟且偷生了几千年的人，在死后就是真正的“死亡”，不会有半点东西残留，包括因果。
“叮铃！”
李杏疏捡起长恨玉玺，在“长恨”两字上拂过，黯淡的金光瞬间光芒大盛，叫人不敢直视，几欲掩面而去。
余二和李萱解决了，之后就是华研了。
杏裙少女想着，朝外面走去，然而门口都未跨出，就感觉浑身一寒，随后就听到一声轻笑。
轻松的，愉悦的，甚至带着一丝娇羞的，恍若怀春少女在深闺里等待了许久，等来了千辛万苦来赴约的情郎，露出的那一抹笑容。
“叮铃！叮铃！”
少女脚上的银铃摇头晃脑，杏色的裙摆和红衣镌着金边的衣角层层叠叠，远远看去，面容昳丽的女子一头苍发，怀抱着空灵的少女，唯美而又禁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