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小尼姑去一边绑伤口了，欧阳素本来要去帮忙的，但何奈她此时是娇生惯养的长公主殿下，不是浴着鲜血在虫群里长大的燕未然，她衡量了一下，放弃帮倒忙的想法，坐在楼清秋劈出来整理好的石头上，淡声问。
“大概是太久没见到祖母了，孙儿想祖母了。”
少年半开玩笑般说着，欧阳素听着也没有什么一样，轻轻松松的把这个话题略过，问他现在芸国的情况。
但在心里，欧阳素却给自己提了个醒。
她随着魂界在诸天万界游荡了不知多少年，突然之间遇到一股极为诱人的气息，顺着去看，就找到了冥殷——一个比狼更凶狠，比狐更狡猾，比龙更桀骜的人类。
看到那个睁着天真无邪的名字四处望的婴儿，她就有种预感，这个人，她掌控不了。
很奇怪的想法，但却很真实，她试了很多次，蹒跚的孩子，青涩的少年，还有不成熟的青年，无论看上去多么脆弱，她可控制不了，只能看着他仿佛一个天生就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恶魔，所过之处血莲遍地……
她一直知道，他是一个不可控的危险分子，为了保险起见，她本不应该招他来的，他之前拉她一起进入试炼空间时，她就还放弃的——但她做不到。
或是因为心中的傲，或是因为难言的感，又不或者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有安抚他的能力，她把试炼空间的难度调到了最高，却也给了他该获得的帮助……最终，他成了她的桀帝。
这次的事让她有些警觉，她以为那些个她也干涉不了的王座之灵可以安抚他的，但似乎……还是她的作用大些。
看来，以后还是尽量陪在他身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