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薄唇勾起一抹优雅清冷的笑，“世子好雅兴。”
虽是夸赞，却不无讽刺的意味。
秋叶墨染倒也不恼，潋滟一笑，礼尚往来，“不及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屈尊到这天香楼有何贵干？污秽之地，恐怕会污了太子殿下的眼。”
秋叶墨染张口闭口“太子殿下”，楚昭却没能从他口中看出半点恭敬的意思。倒是那“污秽”二字，秋叶墨染却咬得极重。
显然，有南楚兵权在握的宁南王府在后撑腰，秋叶墨染并不怎么畏惧齐恒东宫太子的身份。
“无妨，世子来得，孤自然也来得。”齐恒忽的转眸看向一旁正在“看戏”的楚昭，话锋一转，“孤的人可是开罪了世子？”
齐恒一语惊众人，除了在场其他人，还有秋叶墨染。
秋叶墨染眯了眯眸，眸光投向楚昭，眸底有杀意一闪而过，又在转瞬间被潋滟迷人的笑意掩了住，“喔？原来是太子殿下的人？”
“不过是名不懂事的宫人，世子不必与她一般见识。”
楚昭有些意外，怎么也没有想到，齐恒竟会屈尊为自己说话。
她想不清齐恒为何会帮她，可对他的“好意”，她丝毫感激不起来，毕竟容憬当初对她可是没有留一点儿余地，而齐恒将来也不会。
秋叶墨染如鹰般犀利的视线从楚昭眉眼刮过，似笑非笑，“既然太子殿下发话了，我又岂会是不识趣之人。”
齐恒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淡淡地牵了牵唇，“如此，便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