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他是这种人啊?”张常超说着,仍是不看我。
“真不是我告的密。”我只好辩解起来。
“我们没说是你,你何必自己承认呢。”张广才说。
“你们那个样子,不是明摆着说是我嘛。”
“我们所有的人都被指认了,就你没事儿,不是你,你说还能有谁?我真后悔,当初不该叫你。”张常超终于看我了。
“我对天发誓,如果是我告的密,我天打雷劈!”
他们听我这么说,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
“这样吧,你用你最亲的人发誓,如果你敢,那我们就相信你。”张瑞才说。
“我最亲的人是我奶奶,但是我不能用我奶奶发誓,那样是对她不尊重。但我可以发毒誓,只要是我告的密,我将来生个孩子没**儿。”
“哈哈哈哈......”他们都被我义正辞严的样子逗乐了。
“好吧,我们相信你。”张广才一边笑一边说。
“这事儿也奇怪了,为什么告密的人把我们都供出来了,就是不说你呢?”张常超问。
“我也不知道。”我当然不能告诉他们是任淑告的密。
“看来我们中间还是有人口风不紧。这次必须要约定好,除了我们几个,谁都不能往外说。”张常超又说。虽然告密是因我而起,但我并没有告诉任淑都有哪些人参加,所以向她透露人员的绝不是我。但到底是谁呢,我也很纳闷儿。
“那明天谁去和他们通信儿呢?”张常超问。
“我自己去。”张瑞才说。
“算了,你去了,又要遭打。我去。”张广才说。
“还是让广才去,你去了真要挨打。”张常超也说。
“好吧,那你去吧,谢谢了,兄弟。”张瑞才拍着张广才的肩膀说。
“兄弟之间,说这些做什么。但是地点和时间要定出来,不然他们真以为我们怂了。”
“囤庄的大桥下面怎么样?那里很隐蔽。”张瑞才说。
“好,那个地方确实可以。”张广才也说。看来和任淑一样,知道那个地方的人还不少。
“那时间呢?”张广才又问。
“就下个星期六上午,早打早好,夜长梦多。”张瑞才说。
“好,那就这么定了。星期六上午九点,准时在那里集合,我给他们说九点半,我们先到。打架的武器,还是像今天说的这样,张瑞敏就不通知了,他那个火药枪,弄不好真会出人命。”张广才说,大家都答应了。
到了星期六那天,一大早张常超就来找我了。我还没吃早饭。
“奶奶,张常超来找我玩,我出去一趟。”
“玩有什么着急的,也得吃了早饭再出去啊。”奶奶说。
“就是,吃了饭再出去,不着急。”张常超也说。
“小超,你也吃。”奶奶把饭收拾出来,搬了个凳子,让张常超也坐。
“我不吃,我在家里已经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