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是在陌生的环境里醒来的,此时天已大亮,缓缓的张开被光亮刺得极不舒服的眼睛。
小心的环看了一下四周,见不是自己屋子那样的石榴多子拔步床。只是一张简简单单的架子床。
且屋子装修简单,除了桌椅之外,再无多余的摆饰品。
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才发现只着了件简单洁净的白色丝质中衣。且手臂已经被包扎过了。
想着最后晕倒那一刻发生的事情,宛清恨得牙直痒痒。却又无可耐何。
掀衣下床。冲着外面大喊一声。
“来人啊。”
这时门被快速的“吱呀”一声推了开来,只见一着红衣箭袖的女子走了进来。冲她一抱手道。
“夫人有何吩咐?”
宛清只稍事打量了她一下,见倒也眉清目秀,就是人冷了点。也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拿了衣服来,我要回府。”
女子抬头看了她一眼。沉声回道。
“且待主子回来再说罢,如今外面并不太平。还望夫人体谅。”
宛清见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来,也不为难于她,只又问一句。
“此地是何地?”
“乃是主子的一个果园庄子。夫人大可安心养病即可。”
“那你可知如今商府如何?”
女子抬眼看了她一眼,又低了眼睑。
“主子说,若是夫人醒了倒可以回了夫人想问的。”
“嗯”宛清亦是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
“那你便说与我听罢。”
“是”
她抱拳一礼,不咸不淡的说了出来。
“夫人院里的一个看门的婆子和厨房婆子受了重伤。身边的管事妈妈被砍两刀,倒也无碍。只身边的大丫头并着两个二等已被……奸污。”
似有些羞涩,她咳了一咳。
“其中年岁较小的初九和秋棠倒是逃过一劫。却也被砍伤。一些扫洒也是有伤有侮的。如今健全的倒也不多了。”
宛清捏紧了手帕,只沉了眼看向她。
“我想知道大房那边如何?”
她的丫头婆子伤的伤,奸污的奸污。房子还给人点着了,如今她只想知道大房如何了。
“倒是老夫人和大房的两位主子。早已躲进暗室,倒是逃过一劫。且只伤了几个婆子。倒是损伤不大。”
不动声色的听她说完。又平静无波的问了一句。
“那洛府呢?”
女子抬眼看了她一眼。平静无波的眼对上她亦是没有波动的眼。不过一刻便垂了眼去。
“倒是无碍,怕是先行上的商府罢。”
“你且下去!”
挥手让她退了下去。宛清又一次的倒在了床上。
呵呵……果然是仇够深的,连她身边的婆子和丫头都不放过。且只捉了二房之人。可见是有多深的仇恨,才会如此的恨之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