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确实要黑了,肖沫只能把手递给了司寻烨,不管怎么样,先上去再说。
就在司寻烨抓住肖沫手的一刻,一个女人的喊声从公路上传来。
“寻烨哥哥,你去哪儿了?”
寻烨哥哥,这酸溜溜的称呼,肖沫的手好像触电了一下抽了回去,又是那个短发美女,她的声音,肖沫能辨别出来。
司寻烨眉头一蹙,急迫地冲肖沫大声说。
“快上来,我的时间不多!”
他听见金妮的喊声后,立刻失去了耐心。
肖沫故意把手藏在了背后,她要看看到底是那个女人的一声寻烨哥哥重要?还是她的安危重要?
“寻烨哥哥!”
又是一声呼喊,司寻烨更加着急了。
“你到底上不上来?”
“你为了她,什么都不顾了吗?”
肖沫咬住了唇瓣,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
“以后你会明白的,现在先上来,听话!”
他又把手伸给了她,肖沫吞了口气,闷声道:“现在,在她和我之间做出选择,她还是我?不然我不上去!”
“你……”
公路上隐约传来一声女人的大叫,司寻烨懊恼地甩了一下头,他直起腰,严厉地对肖沫说。
“你在这里等着,马管家会来带你离开的。”
扔下这句话后,司寻烨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就这么走了?
扔下她一个人在堤坝的下面?泥巴,蚊虫,还可能有什么财狼野兽?
果然还是那个女人重要……
司寻烨的行为已经做出了选择。
肖沫听见汽车发动离去的声音后,竟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她无力地垂坐在堤坝下。
模糊的泪水中,浮现的都是斐济海滩上的那些日子,她和他缠绵在帐篷里、沙滩上、浪花儿中……喘息,汗水,她身上残留着他的味道,只要闭上眼睛,便能感受到他的力量,那些日子,亲吻和欢笑没有停止过,他抱着她,飞奔向浪花儿,连海鸥都羡慕他们的亲密。
如今呢?
幸福的感觉实在太短暂了,她甚至还没品尝够,还在眷恋,就什么都没有了。
呜呜呜……
眼泪和鼻涕一把把流出来,混着泥水,已然看不清她的模样。
“肖医生,是你吗?”
堤坝上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肖沫赶紧擦干了眼泪,抬头看去,郑律师来了,他正俯身看着她。
郑律师把她拉了上去,她弄了他一手泥。
站了公路上后,早已没了司寻烨的影子,他已经离开了。
可恶……
肖沫气得直跺脚。
“肖医生,你怎么了?是不是脚扭了?”郑律师大约三十余岁,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爷爷温启华的私人律师的儿子,据说,郑律师的父亲和爷爷私交很好,所以临死之前,把这个重担交给了郑律师。
“没,没有,我跺跺泥巴,很抱歉,郑律师,让你跑这么远来接我。”肖沫理了理凌乱的发丝,不好意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