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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陆少番外 宴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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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问题,林家宜只简单的回复了一个,“肖逸凡,他是我朋友,请大家不要误解!”

“刚才他在吻你吗?”

“当然不是!”

“那这张照片作何解释?”一个干练的女人,从自己速拍相机里面取出一张纸片,是刚才电梯里发生的一幕,从她拍照的角度看,两个人的动作的确像是在拥吻,而且,是很激烈的那种,没错,她刚才被吓了一跳,表情想平静都没办法!

一时之间,林家宜无言以对,照片紧贴在她眼前晃了晃,随即拿开,给众人欣赏了一遍……

这个话题,是他们此刻最感兴趣的!

肖逸凡终于站出来了,他优雅温和的笑,“林小姐说得没错,我们……只是朋友而已,大家也看到了,电梯里不止我们两个,还有别人在,你们觉得我们是那种会随便在大庭广众下放肆亲热的男女吗?想必你们平日里都很清楚,我是个保守的男人,而林小姐的家教也不容许她那样做,刚才,只是送了她一个朋友久别重逢的见面礼,一个发卡,正要给她别上,就被你们很不巧的抓住了……”

他笑得颇为无奈,但是绝对真诚!

在他手心,恰好有一个精致的发饰,Carrtier的四叶草造型的绿色镶钻发卡。

在众人唏嘘不停的时候,他已经施施然走到了瞠目结舌的林家宜跟前,很温柔很大方的动作,别在了她发间,还转过她的身体,给大家欣赏了一下……

于是,一场风波,就这样终止了!

在酒店门口,他们分开了!

肖逸凡一直把她送到了车上,才不舍的道别,“家宜,刚才我一时冲动了,对不起,别怪我,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半嘲讽半开玩笑的说,“这不是没事了吗?你的弥补手段,连我都懵了,哦,这个发卡……”

“别取下来,是我专门为你买的礼物,收下吧!”

“真的?我还怕你一会儿没办法回去跟女朋友交差呢!”林家宜往头上摸了摸,终于还是留下了,他再次不死心的问道,“真的不允许我过去探病吗?”

“还是别了,你看,他们都在身后虎视眈眈的,你别给自己找麻烦了,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知道了。”

刚放下车窗,他又突然折回头,“对了,家宜,你是不是忘记给我发一张邀请函了?”

“哦,我回头补上。”

“我等着。”

车子终于脱离了众人的视线……

林家宜长吁一口气,身边的张未泉也暗暗的抹了一把冷汗,“家宜,需要邀请他吗?”

“我回头考虑一下。”

“好。”

林皓哲所在的地方,是医院附属的一个环境优雅安静的小小疗养院。

两层楼简约风格的小洋房,掩映在周围一圈圈的灌木中,外界的熙熙攘攘都被隔离在白灰绿瓦的墙外,在这繁华的都市里,也算是一处得以休养生息的绝佳处所了,林家宜在一处喷泉旁的椅子上,寻到了爸爸的身影,两年的时间,他真的苍老了许多,原本直挺的背部略见佝偻了一些,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的精神还算是不错的。

想起昨天在偶尔的一个杂志扉页看到的妈妈的照片,时尚流行的衣着,华贵耀眼的手势,高雅得体的举动,她神采奕奕的坐在贵妃椅上,扶手上有璀璨的水晶雕花,在红色反光绒面的覆盖下流露出极尽的奢华,她被化妆品和保养品打造出来的一张脸年轻又有朝气,站在这样的爸爸旁边,他们真的很不相称。

曾经英俊倜傥的爸爸,被生活蹂躏得失去了环绕在他身边的光环,成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男人,虽然往日富贵优雅的痕迹犹然存在,只是他眼中再也没有了那种高傲凛然的气势,眸底只有平静的一潭湖水,泛不起一丝涟漪。

此刻,他怔怔的看着一个方向,那里站着的妙龄少女,带着淡淡的忧伤,绝色的容颜抹不掉那寂寞的眼神。

他忽地起身,向前迈出一步,“家宜?”

“爸。”

“傻孩子,过来爸爸这里,站在那里干什么?是不是爸爸老得你都不认识了?”

她微微一笑,有些调皮,有些温暖,像是春天的青草,一室花香,又像是天上的流云,一吹即散,移步过来,挽上了他的胳膊,如若小时候一样,靠在他胸前,“不,爸爸永远都不老,我是害怕吓到您,爸爸想什么呢,这么沉迷?”

“想我的家宜是不是再也不肯再看她的老父亲了。”

“您是我唯一想要看的人。”

“不恨爸爸了吗?”

“不是爸爸的错。”

“爸爸没有能够保护好你,这两年,一直都在自责。”

“所以,不恨爸爸。”她恨的就是那些明知道自己做错了却偏偏不肯承认错误的人,比如,她冥顽不灵的妈妈,那个爱美多过于爱自己女儿的妈妈,可是,即使恨得要命,张叔叔说得没错,她始终是自己的妈妈,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她无奈叹气的苦恼模样让林皓哲心疼不已,抚摸着她的头发,他低头看她微闭的眼睛,“家宜,你不用为林家做什么,你不需要尽这个义务。”

她摇摇头,“我怎能不管?”

“你知道吗?失去林氏没关系,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了。”

“失去了林氏,你们都不会好,我又怎么能过得心安理得?”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打算讲给爸爸听,扶着他一起坐在刚才的木椅上,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我知道爸爸肯定在生气,您不想我欠陆劭南人情,更不想我跟他有什么纠葛,但是爸爸,他是什么样的人,您不知道吗?他势必要得到我的,我不在他身边,他不会让林家好过,这两年,您还看不出来吗?我不是没有给他时间,你看他放弃了吗?不,他没有放弃,他一直都在寻找我,即使我不主动找他,他也会强行把我弄走的!在他把我无条件束缚之前,我为什么不能为林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呢?就像这场宴会……”

“是,这场宴会对林家有很大好处。”他不得不点头称是,但是,还是念念不忘他的旧话题,“可是,劭南他,真的不适合你。”

“也许,时间久了,他会厌烦我。”

“会吗?”

“爸爸您觉得呢?”

“我?”他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似乎不明白她所指的意思,林家宜坏坏的一笑,“爸爸真正的钟情过一个女人的时候,保鲜期有多久?不要告诉我你爱妈妈,我看得出来,你对她,没有那么深情。”

“这个……”

跟自己的女儿谈这种事情,或多或少有些难为情,他想了老半天也没有说一句完整的。

林家宜摊摊手,“你看,连爸爸这样的好男人都是如此,在我身边,真正能够做到从始至终然后长相厮守的又有多少个呢?陆劭南他也是正常的男人,他喜欢征服别人,我越是逃避,他越是要追,反而,我靠近他了,也许是一个月后,也许两个月后,也许半年后,他必定会厌烦我的,到那时,我自然而然就被他疏离然后抛弃了……这不是爸爸想要的结果吗?”

她的一番话,很现实也很残忍,对自己残忍……

他心疼了,却也无语辩驳,只是幽幽的问,“那……你最终又能得到什么呢?”

林家宜甚是不在意的耸耸肩,说,“反正已是残破之身,在他那里,在我还被他重视的时候,我充分发挥自己的作用,不好吗?”

“你的作用?”

“我让他慢慢的放弃林家,放弃仇恨,虽然不能靠我的力量来复兴,但是还有大哥在啊,大哥养精蓄锐这么久,眼睛一旦康复,林家又可以重新站起来了,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力保住林家最后的基业不倒,等到大哥东山再起之日,等到大哥有足够的能力跟他对抗的时候,我不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吗?”

如果说前面那些话是她的自暴自弃,让他心痛又心怜,但现在,林皓哲才真正看出来了,自己的女儿,不是傻,不是放弃了,而是在做更为长远一些的打算,他止不住的惊叹,“家宜啊,如果你是男儿,必定不比劭南差的!”

“男儿多累,还是女儿好。”她撒娇的朝他扮了一个鬼脸,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还有啊,你对你大哥就这么有信心吗?”

“大哥他是内敛之人,虽然不表现出来,但是你可别小看了他将来的作为,只要他想,绝对可以做到的!你不知道吗?大哥现在可是勤奋得很呢!”

“唉,我也是好些日子没有跟他联系了。”

林皓哲一想起自己苦命的儿子,就忍不住热泪盈眶。

林家宜强颜欢笑的安慰他,“爸爸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您的心思,您想让自己承受这一切不幸,您不想让大哥和陆劭南拼个轰轰烈烈,所以才让大哥一直留在国外,您心疼大哥,又舍不下陆劭南,但是爸爸,这样子处于两难抉择的境地,累的是您自己啊!挑个日子让大哥回来吧,爸爸也该休息一下了,他们怎么争怎么斗,那是后辈的事情了,您就找个清净的地儿颐养天年吧,女儿陪着您,好不好?”

“……好。”

看着自己对人生对事情通透悟彻的女儿,林皓哲感觉自己今天是开了眼界了。

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长大了,心思成熟得让他这个做父亲的都自叹不如,她对未来的规划,她对商界这些你死我活的争斗看得如此的坦然,她很理智,理智中透着一丝残忍的寡情,她那么自然的说出来,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只知道一点,那就是,未来,注定是属于这些年轻人的。

他的一双儿女,必定不是寻常之辈,特别是眼前的爱女,久经世故的他,也看不懂她了。

也许,真的是老了,是该他退居幕后的时候了。

低头看了看腕表,时间不早了,林家宜站了起来,恰好,一个年轻的小护士站在二楼,拿了一个电话老远就跑过来,慌慌张张的递了过来,“林先生,林太太的电话,要您马上接,貌似是急事呢。”

林皓哲接过电话,小护士并没有离开,不时好奇的向林家宜身上瞟两眼,大眼睛咕噜噜的眨啊眨的,十分的可爱,林家宜冲她点了点头,她立刻笑逐颜开,喜不自胜,向她躬躬身,一脸羞涩和荣幸的转身跑了。

“喂,嗯,你正在路上?要往这里赶啊?家宜啊,她刚走没多久……是的,挺好的,就是瘦了一些,对……”

林皓哲一边对着话筒讲,一边冲林家宜挥挥手。

父女二人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她不再多加停留,默默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重新坐回车上,林家宜趴在车窗上看了看自己的脸,眼底藏了些许的紧张和不安,摸摸有些粉红的鼻头,再抓抓长长曼曼的青丝,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精心打理过了,刘海也长得遮住了眼睛,和睫毛碰触,总感觉痒痒麻麻的,“张叔叔,我需要去一趟美发店吗?现在都流行什么发型,我很久没有关注这方面的时尚了,刚才在电梯门口那个女记者给我看的抓拍照片,我差点没认出那个女孩是我。”

她有些薄恼的咕哝着……

也只有此时,她才像极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会撒娇,会抱怨……

张未泉始终保持着微笑,“就这样,自然大方,又不落俗套,很好!没人会不喜欢!”

“张叔叔的眼光,我可不敢恭维!”

他哈哈一笑,示意司机可以开车了,看着前方的十字路口,他依然略带担忧,“家宜,现在就要过去吗?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他现在应该在市政大楼吧?”

“对,二十分钟之后应该出现在门口,你要亲自在那里跟他碰面吗?会有记者在周围。”

“你说,他会不会当众给我一巴掌?”

“怎么可能?”他惊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林家宜窃笑不已,赶紧安抚他,“我说笑的。”

“他怎么说也是绅士,那种事,不会做的吧?”

“是,他不会出手,但他不出手的时候更可怕。”

“那我们……”

看她如此不确定,张未泉更加不放心了,刚想打道回府,却被林家宜阻止,“不!一定要开过去!为了表达诚意,这个,是必须要面对的,虽然注定是失败的结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多半是无缘跟他说上一句话的,至多是远远的看他一眼。”

“啊?!家宜早知道?”

“是的,我知道。”

“我不懂,他不是急着要见家宜的吗?为什么又不肯相见。”

“自尊心使然吧。”她给了他一个解答,看他不了解,她继续,“我躲了他这么久,如果他要见我,在我出现在机场的时候他就该出现了,可是,他一直没有来!现在,时过境迁,位置倒换,他成了我费尽心机要请到的人,所以,天赐的大好时机,他这个以牙还牙的男人,必定让我来一出倒追的戏码,而且,这倒追,不是普普通通男女两厢投缘的你情我愿,而是我进他退的游戏,这其中的艰辛,他这两年尝过很多很多……”

唇角,溢出一丝笑容,像是外面的骄阳一样灿烂夺目,却很苦涩,“现在,他要给我尝尝看……”

“那我不能让家宜过去自取其辱!”

“张叔叔,一切听我的就好,别冲动!”

“可是……”

“如果他做得太过分,我被记者包围,无法脱身的时候,你再过来救我。”

“……好。”

车子停在市政广场最为不起眼的角落,果然,很多记者蹲在几人粗的石柱旁等待着,不时的拿出相机对准经过的路人,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休想逃得过他们的眼睛,这样很好,也很不好,凡事有两面性,她知道,自己一旦不成功,便会成为笑柄。

深呼吸几口,她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可是,在看到那个熟悉的颀长体魄出现在视线里的刹那,她便倒抽了一口凉气,多少次他出现在她的梦中,可是,那都是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即使相见也难牵手,那种虚幻的境界怎么也无法跟此刻的真实和震撼相比!

陆劭南,这个散发着某种文明野性的皇族贵胄,正站在一个非常醒目的位置上。

他出现的刹那便成为记者追逐的目标,随从们很自觉的在他身边散开,他坦然面对众人。

“陆总,您刚才和市长会谈的内容,可否告知一二?”

“想必不说大家也知道,绿色和谐的理念是我们衣露冉市可持续发展需要坚守的根本,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群众是否肯配合。”

“陆总,后天晚上林小姐在太子湾设宴,请问您会赴约吗?”

“哦,很不巧,行程安排由王秘书制定,她恰好不在我身边,你们如果有兴趣,可以打电话向她咨询一下,不过我想,那些乏味的事物安排,大家想必都没有兴趣的。”

他谈笑自然,尊贵强硬的气质锐不可挡,在他不愿意面对的问题上,他绝对守口如瓶,记者们心急如焚,却又不能一遍遍的逼问,眼看他就要提步离开,一个记者忽然将一张照片放在了他面前,也成功的吸引了他的视线,“那么,您怎么看待这个?”

只是随意的一瞥,轻垂着眼帘,眼睫处结下的那片阴影的扇动就像只神秘未知的灰蝴蝶,连低头的弧度都有种说不出的优雅,纵然再细心的人,都难以看得出来他刚才的蓦然一滞,狂澜巨浪在零点几秒的时间里被他压下,脸上有一丝恍惚,“这是?”

他不知道那照片上的两个人是谁?

记者面面相觑,这是什么状况?

热传绯闻的两个人如此生疏?真是不正常!可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是假的!

有一个记者好心的从中提醒,陆劭南这才恍然大悟,“啊,原来是林家宜啊,这个后背男……恕陆某眼拙,是真的看不出是谁?还有,我也不明白你给我看它的原因,这只是稀松平常的一场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的热吻罢了!现在的女生嘛,作风豪放一些的,倒也是正常的,毕竟是私事,我不便发表什么意见。”

流言,不攻自破。

陆劭南的三两句,就完全将林家宜和他的关系扯清了,与先前的暧昧完全不同!

不知是谁,回头指着对面叫了一声,“咦?那不是林小姐吗?”

就在陆劭南正对面,婷婷而立了一位佳人……

很美很优雅很迷人……

随风四散飘逸的长发,缭绕着白皙无瑕的脸部肌肤,白色端庄的裤子,线条优美的两条小腿贴在一起,微微露出纤细的足踝,足尖末端着一双晶莹剔透的浅粉色细跟鞋,她安静的站在那里,颈项轻垂,纤细得像是隐去了形体……

她并没有出现太久,但是该听到的全部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也听到了,心尖尖都在瑟瑟的发疼,本想让这次见面多一些感动,但是,她却还是闻到了硝烟的味道,他的话,淬过了寒冰,让她差点不争气的逃跑,但是,她不能!她无路可退!终于抬起了那张美丽的脸容,似忧似思,双眸里流光颤烁,有若漫天飞雪,又见星光月色。

除了陆劭南,所有人都被这个拥有典雅气质的美人儿吸引了眼球!很久之后,才爆出一声声的惊叹,“是真的!”

“对,就是她!”

“她手里的,是邀请函吧?嗯,一定是的!”

“林小姐,林小姐……”

蜂拥而来的记者将话筒放在了她面前,还非常配合的给二人之间流了一个面对面的通道,摄像机也进入备战状态,准备给他们二人来一个精彩的瞬间呈现,可是,很久很久,两个人的互动依然没有开始。

她缓缓露出了一抹微笑,那笑意中带有点孩童似的羞涩,轻轻的铺漫开来,“劭南,又见面了。”

她柔雅的音色流泻在这空旷的广场。

他的眼睛清亮,海般深沉,他牢牢注视的她,仿佛穿透了她的心灵。

他的唇,紧抿着,像是不屑于理她,又像是故意冷落她。

在她窘迫得想要大哭的时候,他终于开了金贵的口,“林家宜……”

众人敞开耳朵想要听他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铃声蓦地响起,打断了这场刚刚开始的会面,陆劭南脸上现出一抹愧色和歉意,接过了手下递来的手机,非常礼貌的向人做了一个告辞的手势,“抱歉。”

林家宜知道,机不可失,也顾不得什么矜持,紧走几步来到他面前,双手奉上,“这个……收下可以吗?”

他连看一眼也没有,专注的打他的电话,偶尔对着话筒回复一两句。

旁边的随从见状,毫不客气的将林家宜推开到一边,她一个不察,非常狼狈的趔趄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她眼尖的看到,那只修长的大手,似乎要伸过来拉她一把的时候,又被他给缩了回去,不再停留,大步离开!

林家宜跌倒了。

有生以来,这是第一次,如此的尴尬如此的丢人!这丑样,可以上今天的新闻头条了,她的名字也会因此被世人铭记,说不定还会被扣上一个‘花痴女’的外号。

看着他无情的背影,她大声叫了出来,“陆劭南,你去死吧!”

他也许听到了,也许没听到,只是,在屈身钻进汽车的时候,他的唇角弯出了一个恰当的优美的弧度,他的小豹子果然还是被激怒的时候比较讨人喜欢一些……

那些虚伪的让人厌的伎俩,不是她该做的!

果然,林家宜的预言不幸落准了。

她成了笑料!

张未泉发狂的推开四周不停拍照的记者,抱起蜷缩在地上的女孩,像是对待最为脆弱的白玉细瓷,将她放进车子后座,自己却气呼呼的转身,衣角却被身后的柔荑给紧紧攥住,“张叔叔,别去,没用的。”

“我要找他算账!他算什么东西!”

“上车,我要离开这里。”

“家宜……”

“什么也别说,我不想听。”

……

路尽头的转弯处,银灰色的奔驰威霆缓缓停下,身在前座的随从回头看向皱眉苦思的男人,不解的唤了一声,“公爵……”

陆劭南一动不动的望着窗外,声音却如冰刃划破烈日下的天空,“她是谁?”

“她……林家宜……”他的手心,浸透了紧张的汗水。

“再敢碰她一下,你的手,就别想要了!”

“对不起!对不起!”

“开车!”

……

林家宜回去就把自己反锁在了房间,不肯见任何人。

她关掉电视,她撕掉报纸,她甚至把预订的晚礼服也给退了回去,如此的奇耻大辱让她难以承受,她发泄到筋疲力尽,她想要放弃了,她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很多,但是,事到跟前了,才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原来,她还是无法不顾自尊,无法让自己在他面前低声下气,无法让自己委曲求全的央求他,而他,也太过于残忍了!

夜幕降临。

外面偶尔的敲门声也没有了,房间的电话铃声却毫不征兆的响起了,她不去接,它不依不饶,不得已,她眼睛红肿的从床上爬起来,拿起话筒就没有好语气,“张叔叔,我要说多少遍你才能听得懂,为什么不能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一会儿,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忽地,她的抱怨戛然而止,对面浅浅沉沉的呼吸声让她捂紧了嘴巴,是他!

低低的笑声传来,伴随着他的问候,“没吃晚饭?”

“……你关心吗?”

“不关心。”

“那你打给我干嘛?”

“开门!”

“你……你在门口?”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想得美!”他吃吃的晒笑。

一张脸,本来是面朝下扎在被褥中,已经被蹂躏得红一块青一块白一块的,现在被他这样一刺激,更是红得像火烧,一时之间无地自容,扔下电话,赶紧跑到洗浴间,往脸上拼命的泼着冷水,镇定了心神,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这才战战兢兢的走到了门口,刚拉开那扇门,张未泉就跟着餐车走了进来,后面,空无一人……

失落的走回来,想要去卧室的时候,却被张未泉给拉住了,按坐在椅子上,“家宜,多少吃一点吧。”

她兴味怏怏的说,“放这儿吧,我一会儿再吃。”

眼睛不经意间瞟到他臂弯里挂着的一件惹眼的布料,她好奇的问,“什么?”

“陆劭南送过来的。”

“啊。”

她接过来,拿在手里看了良久,很漂亮的晚礼服,方形的蕾丝领口绣有中式古典精致的花纹,闪着银紫色泽的丝带环缚在前胸下方,修饰出完美的柔软弧度,她不得不佩服陆劭南的品味,很会为女人选衣服,不知道他为多少红颜这样做过,而她,又是他的第几个?

随手放在旁边,她说不清心里的感觉,不是开心也不若刚才的沮丧,只是有些疑惑,他送这个来,是想要做什么?补偿今天的冷漠吗?

刚才情急之下,忘记了再次问他会不会参加宴会。

如果他不来,那她要这礼服又有什么用?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于是,她在患得患失中有一口没一口的吃饭,还不时抬头看看微闭的门口,问张未泉,“陆劭南他刚才来过了?”

“派人来的。”

“哦。”

“家宜,这邀请函要不要我再去送一次?”

“不!他想得美!”

用力把手里的调羹放下,她气鼓鼓的起身,他竟然跟她说这三个字,他以为她巴不得见到他吗?如果不是她有自己的苦衷,她绝对不会对他这般!该死的,该死的男人!他到底要她让到什么地步他才肯罢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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