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少掠爱很强势

白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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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别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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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引言一出,唐暖就摇头了,不想听那些无谓的说辞,“是啊,她的缺点就是不能够趁早放手,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却还是执迷于一时的享乐;我的缺点就是不够坚强,这样的事实和打击让我很难接受,我的另一个缺点就是太过于执拗,放不下想不开,明明知道这过程很痛苦,结局也很残酷,却还是想遵从自己的心志走下去,我这个性子暂时改不了,所以,现在让我说‘没关系’,我办不到!”

“小暖……”

“给我一段时间吧!”真的不要再逼她了,她说了不行,难道非要这样折磨她吗?

阎伊澈闭了口,深深的看她一眼,走回到门口,取了自己的西装,手放在门把上,艰难的说,“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她改变了很多,她现在每天都做祈祷,希望你们能够原谅她的罪孽,而且,还时不时的跑来你病房外面徘徊,明知道不能够进来,却还是不肯离去,我想,她不是想为自己说情,她只是不想看你和申越走到决裂的地步,如果事情还可以挽回,至少要给别人一个补偿的机会。”

“我和他……”还可以继续吗?

“南宫北冥说,那离婚申请是你执意要提交的,是吗?”

“是的!”

“如果你恨她,就该为申越考虑一下,他是那么爱你,他不眠不休的亲自照顾你,你沉睡着,他却不得不清醒着,他承受了你们两个的痛,孙女走的那一刻,他比谁都哭得伤心,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你知道那种闷在心里大哭的感觉有多么痛彻心扉吧!如果,这些还不能让你感动,那么,你放弃了申越,是不是也该为豆豆考虑一下呢,好不容易有了健康的体魄,却又要忍受双亲别离的局面,不要以为四岁的孩子不懂事,他看得很清楚,不说出来却记在了心里!”

一席话,说得他呜咽了……

门被轻轻掩上,唐暖的泪水也早已流了满脸……

“……他爱我吗?”她一遍遍的对着门口发问,她已经迷惑了,她不知道了,他还爱她吗?他爱她,那天晚上却还出去赴何心雅的约,一边瞒着她,一边还承诺着说会一直陪着她睡,他的骗术也太不高明了吧!

然后,她身边清静了,没有什么说客来了,阎申越也不再出现,南宫北冥还是天天过来,想方设法的逗她乐,他像是不经意间提起,眼睛却一直担忧的盯着她,低声说,阎申越那一份离婚协议暂时还没有签好,她听了之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以后就没有再去提起,离婚的事情,就此搁置了。

她还是无法离床,活动范围只限于是躺着还是靠着床板稍微坐起,半躺的时间超不过十分钟,因精神无法支持,复又得躺下去,意识间歇性混沌,仿佛魂魄早已离体飞升,徒余一身皮囊不肯腐坏,在人世间作最后的抗争。

又一个清晨醒来,她看到了自己连日来做梦都想看到的人,已经活蹦乱跳的豆豆被阎申越抱在怀里,唐暖看到儿子的那刻,死灰一片的心底又重新燃起了火焰,她搂他在怀,不停的亲吻他,不停的在他耳边叮咛着什么,天真烂漫的小家伙搂着她的脖子撒娇,“妈咪,宝宝早就想来看你了,爹地却说你在睡觉,不让我来,呜呜……”

小家伙讨喜的嘟着嘴巴,揉着干巴巴的眼睛做委屈状,唐暖笑得险些岔气,抬眼的瞬间阎申越正深情的盯着她看,四目相对,情意依旧缠绵,笑意在他眼中氤氲着,她很没出息的别开了脸,专注于儿子,“有没有听爹地和爷爷奶奶的话?”

“有!”

“我可听说谁耍脾气不肯吃药了?”唐暖斜嗔他一眼,小家伙发现事迹败露,马上回头看阎申越,阎申越立刻摇头。

小家伙用攥着小小的拳头,捣鼓着嘴巴,喃喃自语,“哼,肯定是那个坏爸爸,我回去一定要跟他决一死战!”

“哇,这么猖狂啊,我看你真的是该被打屁股了!”她作势要伸手过去,小家伙嬉笑着保住她的胳膊不放,“唔,豆豆身体已经好了,可以不吃药了!”

“小傻瓜,刚刚好一点就这么不乖了,那以后怎么长得壮壮的,你不是很羡慕爹地的身材吗?如果不肯听话,就长不了那么大了!”她指了指自己,“只能跟妈咪一样了,说不定还没有妈咪高呢!”

“真的吗?”小家伙顿时傻眼了,连连摇头,“不要,不要嘛,妈咪是女生,女生这样就好了,宝宝是男生,男生这样的话,那就大大的不好了!”

“所以呢?”她诱导他。

豆豆只得闷闷的应身,“豆豆会乖乖吃药打针,也会乖乖吃饭的!”然后,下一瞬间就甩掉了灰扑扑的小脸,高举着双手,大喊大叫着炫耀,“我要跟爹地一样!”

跟儿子戏耍了一会儿,看她体力有些不支,阎申越随即让云姨将儿子抱走,他留了下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扶着她继续躺下,临走前问了一句,“我的身材,你很满意吗?”

他似笑非笑的打趣让她一怔,随即转过脸,不想再看他。

当晚,唐暖睡得不平实,漫长夜半,每两小时就会从梦中咳醒,睡睡咳咳,然后不到天亮,胃里就开始了翻江倒海,吐得肠子都翻了一遍却只吐出一口苦水,奇异的是,吐完之后胃腹反而平稳下来,人渐觉精神,早上竟然吃下了五分之一碗的稀粥,同样的情景在下一日重复上演,胃里闹腾,恶吐,吐完反常地精神转好,勉强可以进食,每顿她只吃得下几调羹的流质食物。

病情也终于有了一线转机。

被南宫北冥和云姨他们扶着散步在院里的紫藤树下,从前所熟悉的身体,大病初愈后仿似已成陌生之躯,此时再见花草人树,恍惚中似水流年早已从指间溜走,她想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膝盖却酸软无力,腿轻飘飘的似没着体。

半个月的时间,她在鬼门关前又走了一遭,失去了的,留下了的,她拥有的,她舍弃的,如同过眼云烟,空余一片蔚蓝的洁净的天空……

身体完全康复了,唐暖准备出院了,那一天,豆豆来了,是跟着阎伊澈来的。

唐暖还是叫了一声爸爸,他也笑着应了。

与豆豆自然是一番亲密的拥抱和‘吧唧吧唧’的亲吻,逗弄了一番之后,小家伙就从妈咪怀里爬了下来,拿着新买的玩具向她炫耀,跟她讲了一通他自己对这玩具的评价,正说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他突然止住了话匣子,眨巴着眼睛,看着唐暖已经不再鼓鼓的腹部,纳闷的问,“妈咪,小baby呢?”

唐暖身体一震,体力不支的坐在了床上,阎伊澈见状,正要过来抱走豆豆,她制止了他,拥着自己的儿子,跟他耐心的柔柔的说,“宝宝,你是我们所有人的掌上明珠,大家都好爱好爱你,你妹妹也不例外,她告诉我,她愿意把她全部的爱给你,只求你能够健康快乐的生活,所以,她去了天堂,一个你看不见的同样有很多关爱的地方,但是,她走之前,把幸福赐给了你,来,闭上眼睛感受一下,是不是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呢?”

她的话,他似懂非懂,但他却认真的听着,完了,认真的用心感知了一会儿,咧着嘴巴笑,“是哦!我现在的力气好多,好想跟爸爸打架!”

在场的人都大笑。

唐暖也欣慰的绽放了笑颜,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最聪明最乖巧的!

虽然不在她身边,但是她知道,他身上承载了这么多的爱,肯定会活得很好很好!

豆豆走了,唐暖在傍晚的时候也离开了,离开了经历了一趟生死劫难的医院,离开了她所不愿意面对的那些人,也即将离开这个生她养她的城市,这是她做出的决定,没有人左右她的想法,南宫北冥给她充分的选择权,如果她想留,他会给她一切帮助,如果她想走,他会立刻让她如愿!

她说,我跟你走!

没有犹豫,没有多余的想法……

连续几天的时间,她都在整理自己的东西,其实除了几件衣服之外,就是她临时购买的一些学习资料,她还年轻,想要重返校园继续读研,弥补自己的缺憾,也顺便找回往日平静的生活和心态。

出国的证件只用了一天的功夫,就交到了她的手里,南宫北冥告诉她,意大利的学校和导师他已经帮她联系好了,她需要做的,就是安心的去上课而已,按照自己的意愿,将那匆匆完结的青春弥补回来,不受任何人任何事的左右,只为她自己而活!

她闲来无事看书的时候,南宫北冥进来了,“姐,需要我替你去一趟学校吗?”

“不用了,那里的东西,都是爸妈的多一些,属于我的,倒也没有什么。”妈妈的骨灰,爸妈的泰戈尔诗集,一家人共有的那些珍贵又美好的记忆,还有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烦扰的事情,都被完好无缺的封存起来了,她不想去破坏,而且,此时的她,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再走进去。

不过,她会回来的,终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因为,她的根在这里,她的儿子也在这里,她的家也在这里……

床上有一堆照片,大部分都是豆豆的单人照,只有一张是阎申越他们三个的合影,唐暖抱着儿子在地毯上趴着玩,阎申越坐在他们身后,深情灼灼的目光注视着身前正笑得尽兴的一大一小,那目光里面流露的感情,可以把任何人僵硬的心化掉,唐暖也是后来看照片才知道这一幕的,盯着看了足足一天的时间,思索着自己当时大概是太专注于豆豆了,竟然把他这样不容易被人忽视的眼神都给忽视了。

南宫北冥挑出这张合影,拿在手里把玩着,眸子里意味不明,他似笑非笑的说,“如果这次跟我走,你们两个只怕是再也无缘了。”

她转过头来,他恰好站在她身后,他站的角度很有分寸,丝毫不会给人压迫感,他递给她一个温和的笑容,光线薄薄的洒在他身上,很有些适闲飘逸的味道。

他的尺度,完美得让人不可撼动!

一时之间,唐暖讶异得说不出话。

她在心里默默的感慨着,似乎自从她清醒后,感慨最多的除了物是人非的落寞,还有就是这家伙似乎变得更加成熟和稳重起来了,在她面前说话也带了小心翼翼的成分,不像以前那么随意和外露,她甚至有些怀疑,经历这场灾难的主角是他而不是她,从他嘴里出来说出来的话,虽然不多,却让她感触颇深。

阎申越和她……再也无缘了吗?

北冥这么肯定吗?

她的一丝游移被敏感的男人捕捉到了,他正颜,面对她,“姐,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若干年后他还会痴痴的等着你,或者,你希望他这样做?”

“我没有。”她面上有些微的尴尬,如同被人抓住了那微妙的庆幸的心理,她连忙为自己开脱。

“他是那么骄傲的男人,就算会暂时不娶,就算他一直在等你回来,再次见面,他也绝对不会把‘爱’说出口!你知道吗?世间就是有这种人,我哥是,他也是,就算很爱很爱对方,可是心里一旦有了隔膜和搪塞,他宁愿含着眼泪忍受着被人剜出心脏的疼痛,宁愿余生的每一天都在后悔中度过,也不会选择第二次去拥有幸福,所以,你千万别再对你们的未来抱什么希望了!”

他的这番话,让唐暖再次对他刮目相看。

所谓知人者为强者,知已者为智者,唐暖知道,他已经做到了,他把人看得如此的透彻,他把她的内心也分析得只剩下一面展开的白纸黑字,看着他,她自卑了……

她无可奈何的笑,抚着额头,用另外一种敬佩的心情迎接着他犀利却坦然的注视,“一直以来,我都在犯错,我错把一头狮子看作了一只绵羊,你好厉害啊,北冥,你的眼光,让我不敢再对视了!”

他有着和煦的笑容,可是却是一道墙,她在他的墙外,跨不出他指定的范围,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而舞,就像现在,他主导着这场对话,他将她拉进这场假设中,假设若干年后她和阎余生所面临的局面,她认真想了想,“他会恨死我的吧!”

“他会!”

“好吧,如果我们之间只剩下仇恨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放心吧,你姐我够坚强的!”

“真的吗?”他笑了起来,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唐暖挑眉看他,这家伙今天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以后不再谈这些事情吗?今天是心血来潮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难道他在试图说服她留下来吗?或者,他对她根本没有一点点的信任?

放下手里翻看的一本资料,她准备跟他来个长谈,这个时候,起居室的门被人敲响了,有人走过来,毕恭毕敬的在他耳边说了一些什么,南宫北冥眯起了眼睛,随即站起身往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叮嘱她,“这两天再好好想想,如果到了意大利你哭着闹着说要回国,我可不会理睬你的哦!”

“我才不会那么没出息呢!”她睁着士可杀不可辱的眼神和他对视,她像这么没品的人吗?

“那最好,哭鼻子的话赶紧趁我不在的时候解决掉!”

“你去哪儿?”

他停顿了脚步,收敛了笑意,眼神幽深的望着她,一步步的靠近,从他身体里散发的冷意将她层层的包围,她心里忐忑,身形被他压迫得不得不后退,抵到坚硬的桌角,满脸的迷茫和不解,“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话?”

形状优美的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说,“我……去……杀……人……纵……火。”

她惊愕得失去了言语的功能。

嘴唇颤抖着,手心冒出了阵阵冷汗……

他就这样定定的望着她,而后突然纵声大笑,笑声清朗迷人,“啊哈哈哈,这怕怕的表情真是可爱极了,像极了傻掉了的洋娃娃,好有成就感啊!姐,你以为我舍得对你怎样吗?啊哈哈哈……”

伸出食指,为她勾去鼻尖上冒出的细汗。

那手指的热度让唐暖立刻回过神来,她带着仇恨的眼神瞪他,“你这家伙竟然敢这样对我?”

“怎样对你了?”他的笑脸带着些俏皮的狡黠

“你你……”他刚才真的把她吓得心脏停止跳动了!

她不甘心说出‘怕极了’的之类的话,就那样吱吱唔唔了半天,他心情大好,奸笑着徜徉离去……

留下唐暖一个人在那里愤愤不平了老半天,百无聊赖的继续看书,可是没有一个字看进脑子里去,她还在对他说的‘杀人放火’四个字耿耿于怀,烦躁的起身,推门走了出去,本想着去楼上的休闲娱乐室瞧瞧的,却忽然在楼梯拐弯口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阎申越!

他竟然在这里?!

没有来得及多想,她忙不迭的探头,却只看到被异物遮掩住的那个男人的衣角,南宫北冥手里拿了一杯色彩鲜艳的酒倚在吧台上,眼睛淡漠、清亮又傲然,动作优雅的轻晃着杯中之物,不疾不缓的饮着,语气平和动听,却带了不屑的成分,“你单枪匹马的来,就想轻松的把人带走,我该佩服你的勇气,还是该嘲笑你的自信呢?”

把人带走?

唐暖愣了一下,在这里的人,除了她,还有谁?

阎申越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正要跑下去去解释清楚,却被接下来的对话给定住了脚步。

“我想,你已经惩罚过她了。”磁性低醇的嗓音,悠悠的震荡,是阎申越没错!

南宫北冥依然勾着讥讽的唇,他的眼神煞冷,如广漠冰原,“你知道吗?对于她这种人来说,身体的惩罚是不够的,既然你不舍得,那么我来做这个穷凶极恶的坏人!那次她的腿没断成,她似乎不是太满意,这次,我让她彻底满意了!”

“所以,你的火气发泄完了,也可以把她还给我了!”他淡淡的说,似乎对于那‘腿断’的事实接受得非常坦然和平和。

而唐暖却失了淡定,她现在已经基本上确定了,他们说的并不是她!

只是,腿断了?

是什么意思?是北冥做的?

天啊!他们竟然能够彼此平静的谈论着这种残忍的事情?!

她擦亮了眼睛,再看南宫北冥,的确,他的确是含着微笑的,那笑不是面对她的时候展现的那种毫无心机的大大咧咧的会心的笑,而是狰狞的残酷的,他不惧怕任何人的目光,他用自己的傲慢肆意助长日益偏执的张狂,眼下,这个狂慢冷邪的男人故作讶然的摇头,“no.no.no,她满意了并不代表我满意了。”

双方的谈判到这里,已经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南宫北冥的表情是无谓的是毫无诚意的,还带着挑衅的味道,似乎只是为了从中寻求一些快感而已,他手中所握的骰子却是豹子通杀,他无所畏惧。

阎申越聪明的意识到,再缠斗下去,徒然自取其辱,只是,让他做那种投牌放弃、从容投降的人,他办不到!

他们的目光在半空交集,犹如一场来势凶猛的兵戎阵仗,一抹淡淡的笑在南宫北冥脸上绽开,“哥哥告诉我,人生的风浪总是让人难以预计,年少气盛,永远不知道你这一刻做的事会不会成为你下一段人生的暗涌,现在的你,脸上就写满这样的警告。”

阎申越没有说话。

应该是默认了吧!

南宫北冥不以为意的轻嗤,“暗涌怕什么,我怕的是生活的道路太平坦,没有人跟我竞赛,输赢很简单,但是我更注重这享受的过程,所以,别拿那种老人叮咛的眼神看我,我比你们想象的,都要理智得多!”

“你是天生的将才!”从来吝啬自己言辞的男人也对他赞叹有加。

“我承认!”

他懒洋洋的声音静无波澜,他的态度毫不含糊,他非常自然的接受着别人的赞美,一口饮尽那红如血的酒,举动中充满了随性的邪魅,然后若无其事的放下手中精致的杯子,那接触台面发出的清脆响声在这广阔的空间里震荡,格外的扣人心弦。

一只手就将桌边作为装饰用的篮球抓起,在头上肩膀上胳膊上来回的把玩着,专业敏捷的动作让人不由得咂舌,也许是终于玩够了,他随手一抛,那方向,恰好是唐暖所站的阶梯处,看着那篮球砸过来,她惊得捂住了嘴巴,止住了来到喉咙的尖叫,赶紧将探出去的脖子狼狈的缩回……

那篮球砸在墙面上,‘砰’的一声闷响,直直的反弹了回去,他一个伸手,轻而易举的接住,放在一边,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这个地方,眸底的光芒太过于绚烂,连带着他冷漠而高傲的面部因微笑而生动和耀眼,嘴角挑起一抹好笑的弧度,依然是王子般的贵胃风范,风度高雅,定力非凡。

也许是意识到什么,阎申越从阴影里走出来,也望这边看了两眼,目光里有一丝异样的情绪划过。

南宫北冥舒展着四肢,惬意的靠在沙发里。

阎申越意欲告辞,他最后问了一句,“她先前已经被你吓得够惨了,所以,我希望你适可而止,不要将事做到尽头!”

南宫北冥一脸快意的说,“反正我和我姐准备去意大利了,顺便带她一起去啦。”

“然后呢?”坚若磐石的口吻,神情不为之撼动分毫。

“然后就看她的造化了,如果识时务一些,我心情一好,估计会把她放在哪个酒吧哪个地下工厂里充数,伺候一些有钱有脸面的主,你知道,她长得还算不错的,如果她不识抬举,那我索性把她丢在大街上了,反正那里到处都有饥渴的流浪汉等着她去喂饱呢!”

他的表态有种毫不拖泥带水的锐利,他狞笑的声音让唐暖感觉全身冰凉。

一个名字已经清晰的跃出了她的脑海……

何心雅……

原来,在这之前,北冥就差点把她的腿给弄断?

这家伙,是在替她报仇?

只是,这种手段是不是太狠了?

他竟然做得出来?她简直不敢想象,笑得这样阳光的少年会干出那样残暴的事情!

千百万个念头在心头闪过,唐暖默默的回了房间,站在窗前眺望,空气里细微的颗粒都在浮动,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竟然又飘起了春雨,缠缠绵绵的,没完没了,她幽幽的看着,一片茫茫雨雾里,阎申越高大的身影从屋檐下走出,他独特的风流倜傥狷狂魅力在空气中聚集,他身上流动着一种危险的操纵力,对女人而言永远是致命的吸引。

他看见了她,他的身影定下,身后的随行巍巍的举高着伞,他宽阔的肩膀被雨溅湿,他静静站立,那深邃黑眸里期盼的情感刻骨铭心,坚定而专注……那深浓的柔情和坚持根本令人不忍拒绝!

她有了冲下去的冲动,可是,她还是没有做到!

他失望的坐进车子,大雨滂沱,随即倾盆而下,他的身影一瞬而逝……

那一刻,她看到了他转头的微笑,不可摧折的完美笑容,没有一滴破绽……

车子飞驰而去,车声挟带着雨声呼啸离开,记忆的痕迹,瞬息浮生,都离她远去了……

直到夜幕降临,她还呆呆的站在那里,回味着那抹笑容,那个眼神,似乎已经定格在了视网膜上,难以挥去。

走进来的南宫北冥身形微微一顿,按下开关,他的脸在光影的班驳下,深沉难解,唐暖微微的眯起双眼,适应着室内的光明,他的眼神变得沉郁,“我还以为你喜欢黑暗,毕竟太亮了就容易现形。”

她的目光与他在虚无中交汇,风‘砰’的一声撞向窗棂,声音如此的清晰,清晰到令人生寒,灯光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阴影,让她有些惊恐,抓紧了身上的衣服,她走回卧室,不再看他一眼。

“姐!”

卧室即将关闭的门突然之间夹进了他的一只手臂,她大惊,险险的抓住了要摔上的门,气极的瞪他,“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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