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来了?”冷战在今天才算刚刚结束,而她却如此不配合,他非常不爽!
“自然规律。”她给出了最为合理的答案,他一拍桌子,“不分!”
似乎是嫌这语气不够强硬,或者看她态度不够虔诚,他又狠声说道,“以后不许再提‘分房’这两个字!”
她上楼梯的时候,他也跟了过来,两人不约而同去了豆豆的房间,看他睡得安稳又悄无声息的推了出来,刚走到门外,他接了一个电话,她也停在门口等他,看他笑意盈盈的跟对方说话,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唐暖无动于衷的看着,眼睛十分配合的眨也不眨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也许是她的目光太具穿透性,所以他抬头瞪她一眼,示意她先进去,她摊摊手,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再看过来,她干脆捂住了耳朵,好吧,我不听还不行……
两分钟不到,他终于满脸懊恼的挂了电话,“你这女人毛病真多,什么时候成了偷听癖?”
“偷听?没有啊,我等你开门呢。”她靠在墙上,动作惬意又放松,阎申越愣了一下,“女人,你废了两只手吗?”
“今天早上走得太匆忙,一不小心把门给锁了,那个……钥匙在楼下吧?”
“等了这么久你就不会下去拿?”
“一只手不方便。”
“不方便走路吗?”
“嗯,跌到池子里的时候,顺便把腿也给崴了一下,现在还痛着呢。”
“……”
晚上,因为受伤的恰好是左手,所以他和她交换了睡的位置,闲适的倚在衣柜上看书,她冲刚从浴室走出来的男人抬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床上,阎申越挑高了眉梢,她道,“把被褥铺一下。”
被人命令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阎申越几度想发火,可是考虑到多方面的因素,他还是吞下了汹涌到心口的狂澜,浅浅的看她一眼,做起了伺候人的工作,唐暖低了低头,让浓密的发丝散落遮住了她微弯的嘴角,她的心情美丽无比!
“喂,我这边多一些,你总是抢我被子,早上醒来都要冻死。”
“我抢被子?”阎申越放下手里的活计,缓缓的抬头,低沉的嗓音中布满狂野的怒涛,唐暖丝毫没有畏惧,她不依的指了指铁证如山的证据,“你看你看!现在的被子不是你这边多吗?”
空气变得异常的稀薄,他的身体像一根绷紧的弦,“女人,是你踢过来不要的!”
“怎么可能?”唐暖喃喃自语着,不再纠缠在这个话题上了,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阎申越用那种非常不能接受的眼神厌恶的质问她,“你不洗澡?”
“北冥告诉我最好不要碰水,反正天气蛮凉的,一天不洗也没关系。”
“他的话还真成了圣旨。”他的声音里讽刺的成分居多。
唐暖故作惊讶,“你也有洁癖?那我就睡沙发吧!”说着她还真的从被褥里钻了出来,“那个……麻烦你帮我在沙发上再铺一床。”
他嗤笑一声,兀自躺在了床上,将灯一关,“睡觉!”
唐暖又重新回来了,像他一样平躺着,嘴巴里冷不丁的又冒出一句,“你晚上不要乱动,小心别碰到我的胳膊。”
“再多说一句我封了你的嘴!”寒冷如冰的警告。
唐暖终于安静了下来,黑暗中,两人依然各占一边,没有了宽阔的壕沟,气氛沉默却出奇的和谐静谧,她安心的闭上眼睛,回响在耳畔的只有他沉稳绵长的呼吸,悠悠的荡漾着,犹如催眠的音符。
睡意朦胧中,手腕处一阵阵的涌过针刺的疼痛感,她不停的翻身不停的动来动去,似乎没有一个姿势能够让她好过一些,头脑已经有些清醒了却始终不情愿睁开眼睛,然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轻轻拥住,落入了一副强健而温暖的怀抱,不安分的手腕也被他托在手心,清爽怡人的香气萦绕在鼻尖,突突的心跳声回荡在胸间,强而有力……
一时之间,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有些发烧。”他的语气满含担忧,唐暖不在意的摆摆头,“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很难受吗?”火热的唇来到了她脸颊,吻了一下,问,“……今天心雅跟你说了什么?”
“你知道的,就是发泄一下心里的不痛快,让我离你远点之类的话,嗯,具体是什么也记不清了……”
“……你怎么回答的?”他的问话带着迟疑和一份不明显的期待。
“我说,好。”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他从鼻孔里冷哼一声。
“那么,冷战结束了吗?”她期待着他的答复。
“还在持续中……”他咧嘴笑了。
“那你刚才吻我干嘛?”
“有吗?忘记了。”不紧不慢的低头,在她鼻尖上一吻而过,他坚决否认自己的偷香行为。
如此死皮赖脸的他,唐暖唯有一叹,做人怎么可以这样厚颜无耻呢?
在他怀里又翻了几次身体之后,他非常配合的跟她交换了床位,重新从背后搂着他,“南宫北冥虽然羽翼未丰,但是迟早有一天他会成为南宫家的继承人,势必跨越黑白两道,所以,你不要跟他有过多的交往,对你不好。”
黑道?
唐暖的神经高速运转,怪不得南宫北寒可以那般恶毒阴狠,嚣张得无法无天,原来如此!
可是,这跟南宫北冥有关吗?继承人什么的不是有老大顶着吗?他能力那么强,根本不需要北冥吧?而且北冥他一直都在排斥家族所给予他的一切,所以才会走进演艺圈发展自己的事业,开辟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
“不是有南宫北寒在位置上吗?”
“他身体不行,要提前指定接班人。”
唐暖蓦然瞠大眼睛,强壮如牛的家伙竟然会身体不好?这实在让她不能接受!“生病了?怎么可能?”
“你没发现吗?”
“什么?”
“抑郁症妄想症还有什么我记不清了,听说很严重。”
他随意扯出的一串让唐暖陷入了困惑和思考中,想起那时候,他吻她,眼神的确诡异得很,他说她像另一个女人……
腰上他的手掌一紧,召回了她缥缈的思绪,他的声调带了一丝困惑和疑虑,“你不是闹过抑郁症吗?会有强烈的自杀冲动?很难理解吗?”
对于他毫不掩饰的犀利讽刺,唐暖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后伸腿,给他致命一脚!
幸好过去的事情她已经慢慢淡忘了,所以现在提起来,并不会有那么多的伤痛,脑海里一道灵光闪过,难道南宫北寒是因为情伤才落得如此地步?那样粗犷的男人也会被女人挫败?难以想象!
过了很久,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各人跟各人的严重程度是不同的,有时候内心越强大越是难以从痛苦中走出来。”
阎申越已经懒得再继续这个他无法理解和参透的话题了,“反正那人就是神经病,你见到他就躲,躲不了就打我电话。”
“我干嘛打你电话,我自救岂不是更快?”
“自救?”掂量了一下掌心她的手腕,他丝毫不看好她的能力。
唐暖静默着,不过一会儿,耳边就响起了他的叱咤,“你在做什么?”
“你最近都在何心雅那儿解决生理需要的?”
“……”
“看来她挺厉害的,你跟我躺一起很少能像现在这样老实的,佩服!”
在他胳膊上游走的手,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紧绷,却故意这样说。
“别再碰我,否则后果自负!”他这样反锁着,却也没有把她推开。
唐暖抿唇一笑,规规矩矩的放好手脚,“晚安。”
阎申越,“……”
她很听话的不再碰他一下了,阎申越竟然有了些许的悔恨,很想收回刚才的话,可是,又终究无法放下自己的尊严,他僵着身体一动不动,直到听到她细弱的呼吸声,这才放松的长叹一声,这该死的喜欢煽风点火的女人……
天知道他有多久没碰过她以外的女人了!
闻着她发间的清醒,沉入睡眠的那一刻他在想,他这是怎么了?那种事情……为什么非她不可了?
……
走进办公室就看到霄尘在她位置上徘徊,鬼鬼祟祟的样子让唐暖纳闷,悄悄的靠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很失望的没有听到对方的尖叫,一脸笑意的霄尘直起身来,指了指她座位上崭新的羊绒靠垫,“喏,我老婆买给你的,有按摩功用,她以前怀孕的时候就喜欢用这个,绝对舒适温暖。”
“啊,这怎么好意思,很贵吧?”
“咱们什么关系,别见外!”他非常豪爽的拍了拍胸口,唐暖似笑非笑的看他,“关系啊……不就是普通朋友吗?”
霄尘蓦然耷拉了一张脸,“小暖,你就饶了我吧!”
“经理啊,你们这是在干嘛呀,小心被人误解哦!”劳卡站在门口道。
“滚!少给我没事传八卦。”霄尘没好气给她几个白眼球,劳卡立即跑过来,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不是我说你们暧昧不清,是我刚才在门口看到了咱们总裁,他远远的看着你们,那吃人的眼神啊,不知道是想吃你们俩中的谁。”
“人呢?”唐暖慌忙转头看去,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劳卡摇摇头,“我跟他打招呼,他一语不吭的走了。”
唐暖诧异不已,这男人明明没有跟她一起来嘛,怎么就同时到了呢?
“呦,这是逢年呀还是过节呀,穿得如此隆重,你也不怕闪花了别人的眼睛。”
霄尘含着笑意的打趣吸引了唐暖的注意,看着面前盛装打扮的女人,像是在跟谁争妍斗丽,她不会还没有从昨晚的宴会中醒过神来吧?
穿著黄色tube.dress裙将原本的水桶腰收得紧紧的,脚踏近十寸的亮黄色高跟鞋,就连那丰满有型的唇上都是相映衬的淡黄色唇彩,再往下看,是黑色的波点裤袜……
“怎样,好看吗?”在他们面前优雅的阎转了一圈,竟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勾人的微笑,妩媚且传情,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是不同的……
咦?恋爱了吗?
她的疑问还没有问出口,霄尘就迷了眼睛,坏坏的逼她招供,“昨晚你和张总……”
“哼,别想歪了,昨晚可是有心雅这个证人,我们K歌完了,就各回各的家了。”她大声的为自己的清白解释,脸涨得通红,然后话锋暧昧的一转,“不过昨晚回家后,他就邀请我明天再叙。”
唐暖暗暗思忖,怪不得昨天阎申越会跟她一起回家,原来是被何心雅抛弃了呢!
霄尘大笑着离开。
劳卡收起了刚才的调皮搞怪,走到唐暖面前,盯着她的腹部看了一遍之后就冷冷的说道,“听说你怀孕了。”
“嗯。”
“那你为什么不搬回家呢?”
她一句惊人!
唐暖喃喃反问,“搬回家?”
“是啊,不就是为了怀孕才搬到阎家的吗?这都怀孕了,你不是该好好的回自己家保孕了吗?在这里貌似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不是?”
句句像利刃一样深入她的心底,是啊,劳卡说得很对,她以前的初衷不就是如此吗?可是,现在让她走,她好舍不得……
“豆豆还在这里,我……”
“豆豆要在那里一辈子,你觉得自己能呆一辈子吗?”
“……”
劳卡的话让唐暖想了良久,要离开吗?
心里这难舍的情愫让她不敢去想以后的日子,离开豆豆,离开阎申越,找个喜欢的工作,重新开始自己平淡的生活,唯一值得欣喜的是,可以跟北冥有更多在一起的时间,只是他……似乎也变得……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周围的人和幻境都在变化,而她的心,似乎也沉浸在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想放纵自己一直的沉沦下去,偶尔也想浮上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可是,周围的水流是那么温暖那么让她享受,她想陷得更深一些……
阎申越呢?如果他知道她怀孕了,是不是也会让她离开呢?
劳卡肯定是在替何心雅传话,所以,阎申越这次会忤逆她的意愿吗?
周一一大早,霄尘就接到了人事部经理的通知,让他们部门的唐暖接替总裁特助一职,理由是前任杨柳调职升迁,霄尘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巴,“不会吧?公司规定,总裁一个普通的秘书都要有至少两年以上在慧科的工作经历,而我们小暖服职还不到两个月。”
“平时工作怎么样?”
“还是很出色的,过往绩评很好,性格不愠不火,做事机敏灵活,专业素养在培养中,但还不能称得上一流,资历这么浅,如果让她上去恐怕其他人会有话说。”霄尘据实以告。
职场历练如许,对方也是知眉识眼的人物,为他分析了情况,“你和我都知道慧科最大的优点就是任人唯才,不拘泥于繁文缛节,想当年杨柳也是破格提升,事实证明阎总对她很满意,否则也不会才两年功夫就又升一级调到国外去做副经理。”
“话是这么说,但是小暖……”
“杨柳这周五就要去华盛顿分部那里报到,霄经理还是赶紧安排一下吧!”
“是阎总的意见吗?”霄尘想,申越这家伙是吃错药了吗?他这不是把唐暖推到了风头浪尖上了?一个秘书处除了总秘,下面还有那么多女人,而且都跟心雅交好,唐暖过去之后,还有立足之地吗?
“……阎夫人。”对方很是恭谨的说道。
“啊?那阎总怎么说?”
“阎总两个字:随她。”
“她?是夫人还是唐暖?”
“谜。”
他沉吟了一会儿,“好吧,容我考虑一下。”
“没有回旋的余地,夫人的口气很坚决,我打电话过来就是让你通知她一声,这消息一会儿就要在内部网上公布了。”
电话挂断之后,霄尘吁口气,他陷入了迟疑和为难中,该怎么办呢?
一盏茶功夫而已,内部网的公告就发到了每一位员工的邮箱里,一秒钟后整个慧科上下都知道了,唐暖这个菜鸟被破格升迁,这个多多少少还是引起了一些茶水间话题,一个新人在人才济济的慧科竟然夺魁而出,大跃龙门,显然是靠裙带关系上位,这通常是被人所不齿和厌嫌的。
出去跑业务刚回来的唐暖还没有来得及抹一把汗,就被霄尘请到了办公室,回头看看大家投过来的鄙视神态,特别是劳卡那像刀子一样尖厉的眼神,唐暖背脊恶寒,这是什么状况,她又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看着端坐在他对面的女人,粉色的线衫下是白色清爽的衬衫,一袭几乎淹没住脚面的厚重复古长裙,竟演绎出了东方维纳斯的唯美韵味,气质优雅高贵,举手投足间洋溢着一丝慵懒的小女人气息,隐隐弥漫着追求安心的幸福,白皙腕间的黑色细带手表,特殊的流星设计更是透露出属于她的恬静细腻心思。
一直都知道,她是个很容易就满足了的女人,喜欢享受安逸和平和……
这样的女人,不喜欢勾心斗角,宁愿舍弃也不愿意跟人做无谓的纷争,想必申越就是被她这样淡泊的性子给吸引了吧,唉,男人有时候还真是犯贱得很,对于一些得不到的东西总是展现小孩子的顽皮和倔强,得到手之后呢?他轻轻摇头……
想起小时候的阎申越,他看到了别的小朋友手里的娃娃,明明是自己不喜欢的,但是就因为他没有,就因为那个小朋友把那东西视作珍宝,所以才会去抢,但是抢到手了,他脸上没有一点点喜悦的表情,也没有小心的去呵护,却是想方设法的把它搞坏,拆成一堆残忍的零件,最后更过分的是,就算成为残骸,他也不要归还人家!
当时,就是这样孤僻的申越,在遇到何心雅之后才懂得了与朋友分享,才慢慢从孤独和寂寞中走出来,不再那么极端,可是,他的骨子里,却依然是那般霸道和强悍,这是怎么也改不掉的吧!
对唐暖,他到底把她放在了内心哪个位置?或者干脆从来没有想过,只是单纯的玩玩而已,玩坏了然后扔掉吗?
“经理,你移情别恋上我了吗?”
“呃?”神游的男人终于对上了唐暖清澈含笑的瞳孔。
“你盯着我这张脸看了快十分钟了!”唐暖笑他。
霄尘如释重负的轻叹一声,还是把这个残忍的消息告诉了她……
唐暖惊了,让她从十六楼直接晋升到六十六楼?这一个鲤鱼打挺不打紧,足足可以算得上是飞机跳,空降部队了,怪不得大家都拿那种眼神来看她,想必她也成为了人们饭后闲谈的火热话题了吧,不知道有没有大嘴巴‘号外号外’的去外面播报。
听霄尘为她分析了她所面临的形式,唐暖听得心里发毛,她急不可耐的给周素衡打了电话,刚接通她就苦诉,“阿姨啊,你这是在害我吗?”
“傻丫头,阿姨害谁也不可能害我媳妇不是?”
“你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了!”她慌得要跳脚。
“小暖,阎家的媳妇不可能会这么容易被打倒的,关键看你如何应对!”周素衡难得对她严肃一次,“而且,你既然怀孕了,就不能在业务部了,跑来跑去的对胎儿不好,特助虽然劳心劳力,但是等过段日子工作熟悉了就会好很多的,而且,申越还可以帮忙照应一下的,你们多多培养感情,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阿姨啊……”唐暖悲鸣不已,她这算什么阎家媳妇?可不可以不要把这历练的光荣给她,她不要什么磨砺和锻炼,她只想安安稳稳的活着,外面可是有一堆虎视眈眈的人盯着她恨不得食她的肉吸她的血啃她的骨呢,这让她无何去应对?
“跟你说了多少遍,该叫妈妈妈妈,你还是学不会,喏,今晚就开始叫叫看,阿姨阿姨的多别扭,好了好了,张老来了,我陪他去看豆豆了,bye。”
“bye。”
唐暖有气无力的挂了电话,天,谁可以帮帮她?
再拨了阎申越的号码,久久的无人接听,她泄气的瘫坐在那里,向霄尘投去求救的眼神,他连忙摆手,“我可没主意,你还是找申越吧!”
唐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看着窗口里自动弹出的邮件,她点开,恰好是任职公告,白底黑字,那‘唐暖’三个字还刻意加粗了不少,她不敢拨打阎申越的手机,她害怕他在开会或者忙得不可开交,听霄尘说,阎申越对这事肯定也很恼火,自己的妈妈任意调配他下面的人手,他不气才怪!
最近他和她的关系,如他所说,依然在冷战持续中……
两个人回到了家,在客厅的时候就是例行公事的亲密,回到卧室就是各睡各的,来到了公司通常是不会碰面的,偶尔在餐厅偶遇,彼此也装作不认识的走开,他搂着他的何心雅,她有时候会跟着霄尘他们,大家互不相干,互不影响,表面上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