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秒钟后,林奇手起钎落,又一根铁钎洞穿桌面,悬在桌底。
血水哧哧往外冒着,很快浸染整只手掌,比血流的更快的,是王棍身上的汗,由于剧烈的疼痛,后背已经被打湿。
两个小妞虽然惊恐,但是并没有尖叫,韩诗瑶反而有点兴奋,倒是陆雨欣,紧咬着娇嫩的唇瓣,一言不发。
不管王棍是否出言不逊,林奇都会出手,只是他对陆雨欣那句辱骂,加重了他将受到惩罚的程度。
而林奇那句话,却把陆雨欣感动的稀里哗啦,她在紧绷着泪腺,如果不是嗅到血腥味,她恐怕早就放声大哭了。
用那种肮脏的字眼辱骂小雨欣,王棍绝对是咎由自取,他想不到小雨欣是个没有妈妈的孩子,他更想不到林奇一生下来就遗弃街头。相似的命运,承载着截然不同的人生,然而岁月的长河却并没有分流转舵,孤儿和弃婴,终究还是相遇了。
暴力在持续上演,手掌被钉死的王棍眼眶欲裂,这可比被人捅一刀难受多了。被人捅就那一下,可这种疼痛,却是持续性的,而且你越发抖,创口就被撕裂的越大,抖到最后,非把手抖废了不可。
可林奇讲的很清楚,你耗着,我就继续插,插到你拔出来为止。
眼看着又一根铁钎凌空落下,王棍一咬黄牙,手掌噗一声抽了出来。林奇拿着盛鱼的餐盘,随手一扬,溅出来的血在空中便被隔离掉。
在看手背被插出两个血窟窿的王棍,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脸白的就像钻进了脂粉盒。
食客们纷纷停止进餐,男女老少一股脑锁定焦点,有认识王棍的,早就在背地里拍手称快。
“棍哥,棍哥,没事儿吧?”队员们纷纷围上来,就数毛猴最激灵,梗着脖子脱成光膀,刺啦一撕,短袖变成碎布料,也不管消没消毒,忙不迭的往王棍手上缠,送医另论,先止住血在说。
这把王棍给疼的,就跟饿了七八天的疯狼一样,嗷呜嗷呜的叫唤,手脚乱踢乱打,四五个人堪堪摁住,这才算完成包扎。
“你们,你们愣着等死呢,都去给我揍这小子!打电话叫人,哎哟……我的手!!!”王棍躺在地上,肺都快气炸了。
跟着王棍混饭吃的人,都不是善茬,老大撂下话,谁也不敢认怂,有人拨着手机,有人撅着椅子腿,呈包夹之势向林奇移动。这伙人最擅长的就是围殴,管你是龙是虎,几个打你一个,看你还能讨到便宜。
“林奇哥,小心呀。”韩诗瑶一声惊呼,打前锋的猪头已然杀了过来,手里攥着根两尺长的甩棍,锃光瓦亮,抡起来嗖嗖带风,这要砸到脸上,不死也得半残。
林奇仍是原地坐着,待对方进入攻击范围,身体如游龙出海一般,看似轻飘飘的一个斜撞,肩膀贴在猪头身上。
哪知这家伙先是表情一僵,然后双脚凌空,将近两百斤的体格,像南瓜一样砸在五米外的空地上,险些将烤炉撞翻。
想站起来,却是不可能了,就好像心肝脾胃肾全拧到一块,憋的喘不过来气,快憋岔气的时候,一口老血喷在当场。
这记“铁山靠”林奇使的是暗劲,没有十天半月根本下不了床,手是重了点,但结果却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