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这儿毁于一旦,也没什么稀奇的,横竖不招人喜欢。”
小侯爷连忙摆手道:“又不是不要。”
季墨白看着他道:“既然你要,也不用多说,你看看我给你写的信笺,也就明白了,余下的说再多空话,也没有用处。”
小侯爷道:“我已经看过了,你只告诉我,你做不做得到,倘若做得到……”
“倘若做得到,我助君得天下。”
“若是做不到?”
“若是做得到,什么天下不天下的,没有用。”
“季齐。”小侯爷喝道。
季墨白笑道:“不用试探我,我不是季齐。”
小侯爷道:“好,三个月后,君观成效。”
季墨白摇头:“不,一个月。”
小侯爷点头,打马出城。
一个月后,一军名曰秦,于众多兵士中,果真应了上古时候秦国的骁勇善战,又是一只虎狼之师,以战养战,血战到底。
季墨白派兵入秦军,五万人尽数入,虽然人不多,却是一等一的火枪手,由随小侯爷差遣。
有了火枪兵,秦军更是如鱼得水。
而那位皇帝依旧没有动,旁人只当他是一等一的昏君,却没人知道,他真是半点儿也不想当这皇帝,这大煜国,败了也好。
一场场仗,越打越多,也越来越近京中。
京中人却还是那副模样,一副木头人,眼中见的,是春风化雨,是温香暖玉,就连朝中大臣都是如此。
梨花院越发火爆了。
想来是那些人明知世事不可改,只好用这等办法疏解郁气。
台上伶人唱着:“纵我生就那倾国倾城无双貌,哪敌他岁月如刀催人老,昨日胭脂方抹上,今日瞧来不过是断红残柳,枯无颜色,噫,镜中人手下弦,几时由得了自己,罢罢罢,奴家自去了。”
院里,撑台的角儿都画着妆,盘着顺序呢。
季墨白将眉笔放下,又仔细看看。
班主进来道:“有个洋人说要见你呢,青爷儿。”
季墨白道:“他说什么。”
班主想了想,道:“他说,青黛好风姿,就是不知道这小青黛有何本事了。”
季墨白想了想道:“让他进来吧。”
也就片刻,人已经进来了,他金发碧眼,留着胡子,正是爱德华。
爱德华道:“青公子近来可好。”
季墨白一本正经道:“我不识你。”
“我却认得你。”
“只怕阁下认得的,是我兄长。”
“他人呢?”
“死了。”
爱德华这一刻没有大不列颠的绅士风度,而是如同大煜国生产出的老狐狸一样,他竟笑着说:“错了吧,他不会死的,他这样的人不会死。”
“也许。”他微微一笑,没有青黛的风情,却独有一种文人特有的风雅,配着这艳丽的妆,别有风情。
爱德华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口中道:“你戏唱的不错。”
“多谢。”
“你不走?”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