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身上有好几条,简直是让人想哭。
青黛无比庆幸自己向来喜欢带点儿无关紧要的小东西,他用盐撒在血蛭上,血蛭因为疼痛而不断扭动着,他体内的血蛭横冲直撞,给人带来了极其痛苦的感受。
血蛭外面的部分化为脓水,里面的部分还在挣扎着,他用匕首划开口子,将盐尽数撒上,痛得他直哆嗦,一副牙将嘴唇都给咬烂了。
半晌后,他给自己喂了颗药丸,将另外一颗药丸捏成粉摸在外面。
一颗是止血的,一颗是掩饰血腥味的。
墓中多怪事,不定有什么古怪东西,这些东西大概是跟尸体待久了,格外喜欢血腥味。
为了麻烦,盗墓的身上都带的有这个。
他往里间走去,沿途的长明灯一一点亮,有特殊的香气。
他走到长廊尽头,尽头有一扇大门,门上刻着铭文,他仔细看了看,原来是:君以血祭,我还长生。
他想了想,便将手掌割了条口子放血,心中难免有点儿惋惜,早知道,他就等到这儿来弄,白浪费这么多血。
事到如今,也没有意思,他把手放下,门自动打开,里面是个空墓室,墓室通往八个地方,每一道门上都是八卦之一,八道门就是八卦阵。
青黛没有着急动,而是将墓室打量了一番,在坎门旁边的墙上摸了摸,墓室中心塌陷,出现个楠木棺材,棺材盖是打开着的,他眯眼看了一会儿,打算走近,走不过五步,他停住脚步,他这才看见。
棺木上用某种特殊颜料写着字:虚。
他本能看到的,但是,这特殊颜料要在一定角度下才能看见。
他默然,暗忖虚的意思,想来想去也不过是跟那八道门有关,或者是跟棺木有关,不论是哪种,他都不能试试,只能想办法确定过去。
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就和别人学学,带几个徒弟下来,不光教些本事,特殊时候还可以作替死鬼。
他收起没用的空想,往前走了两步,将楠木棺材里的情形一览无余,棺材里有的是一玉石琵琶,琵琶通体雪白,不染纤尘,倘若不是这玩意儿太大件,他就背走了,不过到时候出墓的话,来背也是可以的。
而现在他在瞪着八卦门发呆,在想进哪扇门,不用多想,里面只有一道生路,或者全是死路,毕竟这十有八九是个假墓。他本想进入生门,又想起关门上那个虚字。
按理说,虚有很多种解释,而他第一瞬间想起的话却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他有很多理由怀疑,所谓的生门会不会是死路。
不得不说,这建墓之人将人的心思把握的很好。
而青黛并没犹豫多久,他直接踏入生门。
生门看上去像个死门,说这话时,他已经在墓里至少转了一天多。
自从他进入生门后,他无休无止的前进着,起先是一条长廊,他走进去的瞬间,石门关上,他再往回看,门口已经不在,他只好往前走,他不断的回到原地,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了鬼打墙,他在墙上做下自己特殊记号,真是极其不走运,这些特殊记号她都没能看到第二次,这证明了,他一直在不同的地方走着。
他在想,如果不是同一条路,这墓室会有多大。
他肚中渐渐感到饥饿,他停下脚步,靠在墙上,竟觉得有些倒霉,他盗过的墓不计其数,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墓,他在怀疑建墓之人是不是打定主意要困死他们。
事实上,他没有吃的,而精神也面临崩溃,如果不是他还维持着理智,早就疯了。